1X年前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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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真的是不小心的……雖然很難否認,感覺並不壞。
「Kunimitsu,練習的時間到了唷。」
「好的,我馬上過去。」
走出房間,灰暗的天氣讓手塚想起還在青學的某個陰濕下午,一個突如其來的吻。
非常老掉牙的,連現在的少女漫畫都不太會出現的劇情。
一個要衝出門的人,一個要走進來的人。
手塚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些事情,趕走不斷在腦海中出現的,微笑的臉龐。
XXX
那好像是第三次了吧…不過他有意識的算是第一次。
不二凝視屋簷上的水滴低落,想起手塚還在青學時的某個陰濕下午。
「保健室一次、學生會室一次…部室門口一次嗎?」
屈指數著,不二回想起那次他臉上的表情,臉上漾起了微笑。
那個在學弟妹眼中老成、老師們眼中穩重的傢伙,在他看來卻純真地可愛。
從第一次見到,就沒離開過腦海的身影。
XXX
「周助~我幫你用塔羅牌算命吧!」
「由美子姊姊算的那麼準,很可怕呢。」
「那,只算愛情運?」
「…..可以啊,反正也不會更糟了。」
「說這什麼洩氣話!我來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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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助最近可能會見到一直想見的那個人唷!」由美子用肯定的口吻說。
「怎麼可能…。」
飛去德國的機票……又不是不用錢。
XXX
關東Jr.選拔合宿,龍崎老師病倒當天傍晚。
「哪,不二,你覺得代理教練會是誰呢?」乾一手一個啞鈴,問一旁柔軟操中的不二。
「大概是別所學校的監督吧?」
「呼呼呼…」
「唔?有什麼內幕嗎?」
「想知道嗎?要不要拿三種回擊的資料來換?」乾賊笑。
「……..不用了,我已經猜到是誰了。」不二奸笑。
XXX
德國時間的晚上12點。
早上接到的越洋電話,通知手塚關於龍崎老師倒下,以及請求他擔任代理教練一職的事情。
躺在床上,怎麼樣就是睡不著。
怎麼用一隻受傷的左手讓選手們服氣這樣的問題還不足以構成他失眠,在答應擔任代理教練之後,
腦中就充斥著某個人的臉。
幾乎是在那次意外發生後的隔天決定要去德國的,說湊巧也挺湊巧。手塚就這麼帶著複雜不已的心情到了機場,
來送機的不二跟以往一樣微笑著,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果然只是意外吧…?
提著行李,手塚幾乎不敢正視前來送機的不二,硬是無視自己微發燙的臉頰,邊想著。
--他果然以為只是意外呢。
「再見,手塚。」說再見就代表會再見面哪...。不二微笑。
索性被把被子蓋過頭,手塚強迫自己睡著。
XXX
「是手塚!」 「手塚部長!」 「手塚學長~!」
「大家,好久不見了。」
經過一連串的歡迎活動和表演節目,手塚終於得以回到寢室休息。
時差和長時間搭機讓他相當的疲勞,才剛倒在床上沒多久,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哪位?」
「room servis。」不高不低的圓滑聲音,仔細聽有點戲謔成分。
……..來了啊,這一刻。
手塚逃避地現實在床上多待了兩秒鐘才慢慢的起身去開門。
不出所料,出面在門口的是那一張永遠掛著微笑的臉。
「歡迎回來,部長大人。」
「……謝謝。」
「那麼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呢,部長大人?」
「………..。」
「唉呀,好久不見了不是嗎,怎麼扳著一張臉?」
「大概是長途飛機的緣故。」手塚看著茶几上的黃金葛回答。
眼角餘光,眼前不二的臉龐好像閃過一抹類似狡猾的微笑。
「是嗎,那不打擾了,有需要請直撥我房間號碼。」優雅的轉身,向門邊走去。
不二。終究壓在喉嚨底下,這叫喚。他眼睜睜的看著不二離開房間,帶上房門。
XXX
隔日的練習一切順利,不過確認了肩膀的復原狀況的確良好,他自己也挺高興。
與久違了的社員一起練習,也讓他感到溫馨。
夕陽已在隱沒邊緣,最後一抹陽光透過被風吹動的樹叢,紅光在溫暖乾燥的水泥地上晃動。
因夕照而顯得斑駁的洗手台旁,手塚洗完臉擦乾,伸手摸索,卻找不到自己的眼鏡。
「不二!」幾乎是反射性的叫出這名字,連他自己也有點錯愕。
「咦?怎麼知道是我,近視度數不是很深?」不二笑嘻嘻的從洗手台的另一面探出頭來。
「除了你沒人會這樣做吧。」手塚極力想出最合理的結論。
「嘿?」
不二晃晃手上的眼鏡,「借我戴一下。」沒等物主同意,迅速的戴上。
「如何?」不知道是不是眼睛根本沒睜開(←喂)他似乎不受到度數的影響,繞過洗手台到了手塚面前。
「……。」
「啊,看不見是吧,近視。」
「……嗯。」
「那,這樣呢?」
不二前進兩小步,兩人幾乎快貼在一起的距離,抬起頭望著呆愕的部長。
眼睛與眼睛,純與唇之間的距離近到手塚聽得見不二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音。
「有點事,我先離開了。」手塚輕輕的推開眼前的他,摘下自己的眼鏡。
背對著不二離開,手塚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感覺到一股不冷不熱的視線盯著自己。
「您慢忙啊。」背後傳來的語句毫無慍怒,卻像是有刺。
他什麼也不去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又是,失眠夜。
手塚雖然蒙住了頭,卻無法遏止腦海中的人出現。
XXX
「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啊?」
集訓地的球場旁,剛剛才跟乾聊到保養球拍的秘訣,卻突兀的冒出了這句不相干的話。
「我說,這雖然也挺有你的風格…」將握把整理好,乾起身揮了揮球拍,「我看連一向很有耐心的他也快受不了了。」
「…你在說什麼?」手塚握著球拍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望了望手塚那一臉容易識破的裝蒜表情,乾沒有回答。
「哪,該分組練習了,快過去吧,手塚。」經過他的身邊,拍了拍手塚的肩,乾揚長而去。
手塚覺得背脊發寒、冷汗直流。
原來在別人眼中,看起來真的是那樣嗎?不,乾也許不是在說這件事情吧…
但是也許….?
隔天,練習完畢時,一年級的越前來找手塚。
「部長。」
「什麼事?」
「不二學長說,請你今天有空時去找他一下。」
越前的語氣和眼神都明顯寫著「真有趣」,手塚楞了楞。
「…知道了。」
「啊,學長還說,不管多晚都沒關係。」
「……」
有空?當然有空。
練習完之後回到房間作自我復健、吃飯、洗澡,甚至把所剩不多的小說給看完,時間也只到了晚上九點…手塚向來就不是一個善於浪費時間的中學生。
坐在床沿,他無意識地撫摸著書皮上的燙金字體,眼神定定的看著正前方的房門。
不給一個明確的時間反而更讓人不知所措,也想不到回絕的藉口。
夜風徐吹,就著月光,仍能看見窗外搖曳的枝葉。
已是凌晨1點。
手塚已經呆望著窗外不知幾個小時了,也許有在想些什麼,不過腦袋現在是一片濁白。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並沒有驚嚇到他。他知道,他不過去,他總是會來的。
因為不能放任我的逃避。
手塚坐在床上,將頭埋進手臂中,他甚至不願正視自己正在逃避這個事實。
門沒鎖,來人靜靜的進了門,靜靜的關上了門。
手塚根本不用抬頭確認,空氣已經告訴他,來的是誰。
寧靜維持了一段時間。
「手塚….」
他感到一隻手播弄著自己的頭髮,溫柔地,像對待流浪的小貓。
緩緩抬起頭,疲累的雙眼迎上那對深邃的青色眼珠。
他甚至有股想哭的衝動,把眼神別開,手塚又將頭低了下去。
「我很高興。」
聽到上頭傳來這句話,手塚又有點驚訝的抬起了頭。高興?
這次迎上的是他笑瞇瞇的臉,細緻如女孩的臉龐,襯著絲絲金茶色的秀髮。
平日裡他的笑容總是帶了那麼一點深藏不露。他知道,自己的眼到底在看著誰。
現在的微笑卻讓人感受到他未顯露過的真實。
好美。
「手塚沒有裝作不知道的跑來找我,卻在這裡煩惱,我覺得很高興噢。」
真誠的臉又閃過一絲狡黠,伸手環抱住眼前的人。
小小的氣息在胸前跳動,堅定,而又浮動。
手塚說不出話,千思萬緒流向懷中的溫暖,懸在空中的雙手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抓緊它。
「手塚….」不二低頭。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仰視著這張美麗的臉,平常的冷靜啊沈著啊都破碎了,他想、或說,他感到。
伸手,附在不二的臉頰上, 眼神直直的看著他。
眼前的人對這動作不為所動,是表象上嗎,還是…?
其實,手塚一直很想,嘗試看看,打敗不二。
從來,不管是什麼比賽,這個人都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
因為自己絕對不會保留實力,對他。
但是就像跟水糾纏一般,像跟海綿戰鬥一樣,打倒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而且他有感覺,這輩子,不二都不會贏自己一次,蓄意的。
越想越不爽,眼前這個漂亮的傢伙,是讓自己連在他的指掌之間,還會認真的想跟他的指頭一較高下…
靠近。
第一次
他輕輕的,吻了他。
不知道是報復,是不服氣,還是慾望。
不管怎麼說,
他很樂於看見這傢伙驚訝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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